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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 (第3/3页)
或动容,而是心脏拧成一股,痛着绞着,她下意识歪头咬他颈侧。爱情死不掉人,但会痛得人硌得人生不如死。 ??顾岐安冷哼一声,“这里是颈动脉窦,不当心能咬死人的。” ??原来不是梦,因为他会疼。 ??后台一时不会来人。顾岐安托抱着梁昭坐到桌上,挤开她的腿,疯了一般地亲吻她。 ??梁昭挣扎也反抗,手不当心还拂掉了旦角行头。那绣花披离的女褶子盖到她身上,借着月光,美到极端地失真。 ??顾岐安忍不住,根本忍不住,醉话般的口吻,“我想吃了你,可以吗?” ??梁昭又羞又恼,干脆抬脚踹他。 ??某人任由她踹,“你大概不知道你越这样泼辣越让我惊艳。”他心想,等结束这遭,就把手机里的珍贵影像叫她看看。 ??随即,拥着她失重跌坐下来, ??瞬间,二人一并冷嘶出声。 ??越来越疾的力道里,得偿所愿,梁昭得扶着点他才不至于掉下去,“你……混蛋,图谋已久、处心积虑……心机狗……”句子都破碎不成调了。 ??顾岐安的声线亦是,“嗯,那也怪你诱惑我。” ??第41章 -41-? 不二臣 ??婚后能在这件事上保持热衷, 其实很难得。 ??即便是梁瑛和谭主任,梁昭上初中的时候,就很明显感受到他们的力不从心抑或物极必反。轮到顾岐安父母则更是。 ??床笫床笫, 它本身与欢/愉和新鲜感挂钩。而你整天对着同一张皮囊,日复一日, 久而久之,没有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,只有绕过山还是山的乏味。 ??像汪老在《受戒》里的那句:都到岁数了,心里不是没有。只是像一片薄薄的云,飘过来, 飘过去, 下不成雨。(1) ??这般想来, 梁昭认为第二段婚姻也不无可取之处。 ??至少她在和某人从无到有地恋爱。别人拿婚姻当爱情的坟墓, 他们不然,是当爱情的起点。 ??顾岐安说,这后台他小时候来过无数回。因为老爷子始终不信邪,他押定小二是个学戏的好苗子。起码长相足够地俏,扮个袍带小生绰绰有余。 ??“可我不依,我事事都爱和他们叫板。甚至为了让他打消念头刻意去晒黑去练得一身腱子肉。从而可想而知, 我有多讨厌这里, 一看到这些行头都生理性厌恶,”说话人扶稳着她,拿那女褶子潦草揩掉她浑身的细汗,“但没想到,今日今时,这地方也能变得可爱起来。” ??梁昭被这种颠簸感折腾得好累,声线本能恹恹地、楚楚地, 很娇,“我才不信你的话。真真假假还不是随你说。” ??“那你知不知道,和你相处就像脑袋别在裤/裆上,每句话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。” ??顾岐安拨过她耷拉的眉眼,要彼此相对。迷离视线里对方都是晃动的,晃动在充沛的感官里,不当心,她会跌下来,他会如此死去。 ??“说得好像和你相处很容易似的。” ??太煎熬了,梁昭必须得扶着点什么。时不时,也得够起些身/躯,因为越往下沉越离痛楚更直观。地狱和天堂的分寸实难把握。 ??她问他,能不能慢一些,也求他,慢些吧。许久没试过了,疼或者陌生是肯定的。 ??饶是他今晚史无前例地温柔温存,她也渐渐被潮水吞没,但心理上过不去那个坎。 ??顾岐安却乖张嘴脸,肆意的力道之下,来反问她,如何能慢?“你教教我,怎么慢?” ??随即捧住她的脸凑近了,用细细的吻描摹她五官,从眉心再到缄封双唇。这是他的习惯,永远在她最窒息之际堵住她呼吸。 ??被吻的人下意识闭眼,转念又睁开。她发觉自己很受用目光交汇地亲昵,可以看着对方,也接纳他足够的尊重与体恤。公子哥的霸道也有底线,他不会辖制她在被动的视角,更喜欢彼此坦诚相见,面对面,来做对方的不二臣。